芳汀·悲惨世界

我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要活着


就是因为在外面受了委屈,吃了苦头,心情低落才希望能有一个可以安慰自己、鼓励自己的地方——以前我以为这个地方是家,这个人是父母,后来我发现我错了。

 

他们和外面的人一样无情,一样冷漠,一样残忍,一样不留情面。

 

外人的打击尚能容忍,来自亲人(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亲密胜过旁人),这个人会给我包容,给我宠爱,结果他只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,又或者更深地刺进伤口。

 

这样的家不要也罢,打电话如果不是为了寄托思念而是指责你怎么能这么懦弱、这么无能,又或者寄托一些自己没有做到就希望子女达成的东西,这两块巨石我一个也不想背负。

 

这种行为即使是“为你好”也绝对无法接受,更不要说打电话了,朋友就是因为玩得来才在一起,私以为家人也是如此。

 

沟通不是因为家庭责任,而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能给我递杯热水,在你需要的时候我能给你煲碗热汤。

 

非常高兴我的父母已经有所理解,也希望各位准备/已经做父母的加以自勉。

 

口吴井:

我的母亲问我为什么那么久不给她打电话,她说我已经涉嫌遗弃罪,怎么能因为怕她批评我就不和她打电话?她指责我对她进行冷暴力,她说现在她还没有语无伦次,然而我已经这样,如果她老了,我会怎么对待她?


我告诉她,我不敢和她打电话。我并不是害怕她批评我,如果是有理由且正当的批评,那是有道理且应该接受的。但大多数时候,她所说的话并不是批评,而是毫无所知地在我的心上践踏。偶尔我觉得很孤独,我不知道和谁说,发在网络上吗?和身边的朋友们说吗?那都没有什么用处。没有人可以真正地理解另一个人,我所希望的、按照我的意愿所做的安慰,对于他人而言也太过于强人所难。我被困在迷宫里,在里面游荡,我想要出去,但是到处都找不到人能帮助我。最后我憋不住,也许,至少,我可以和我的母亲说一说。即使她不能给我回复,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让我说说话,总好过一个人游荡。


然后我给她打电话,她听完我的话,就会开始打击我,她要么蔑视我的痛苦,要么对我进行嘲笑,她觉得我太过于软弱,以后社会上打击中伤我的人更多,我怎么能因为这些就感到无助?


每一次都是这样,每一次,我在水底憋了很久,即将窒息,然后我浮上水面,却被她在下一刻更深、更重地按向水底。


我在外面驮着沉重的壳,回家的时候我把它卸下来,但是她迫不及待地用刀捅向我最柔软的地方。


她失败了,或者说,我失败了。我并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,在她的打击下越来越坚强。我越来越害怕和她说话,我怕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,她会用语言碾碎我的心。我越来越不能忍受她的无心之言,我曾经想理解她,也想让她理解我,但我现在不想了。我没有在她给我创造的逆境中成长,我没有从中得到力量,我越来越不能接受她对我的打击,她因为我越来越不能接受打击而更加打击我。


我觉得我已经要被耗尽了。


她说我对她进行冷暴力,我涉嫌遗弃罪,那我呢?谁又会管我呢?我找不到能按照我的意愿爱我的人,那我连按照我自己的意愿爱自己,都已经不能够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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